东北抗日第一枪——江桥之战,把关东军打到怀疑人生
“九一八事变”爆发之后,关东军在东北横行无忌,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占领了辽宁、吉林的大部分的地区,兵锋直指黑龙江。进攻黑龙江的是仙台第二师团,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。第二师团是日军老牌师团,曾参加过日俄战争,当时的师团长是有日本“军神”之称的乃木希典大将。第二师团的兵源来自日本仙台,士兵都比较耐寒,战斗力方面,在日军十七个甲种师团当中也堪称一流。
多门对拿下黑龙江信心满满,甚至想兵不血刃。他这么想并不完全出于狂妄,而是介于此前东北军完全不作抗,全军溃逃给他带来的自信。可等到多门兵临嫩江铁路大桥时,一个人的出现让他的自信灰飞烟灭。嫩江铁路大桥又称江桥,过了江桥便是黑龙江省城齐齐哈尔,一旦日军占领江桥,省城连同整个黑龙江将岌岌可危。
大敌当先,黑龙江却群龙无首,省主席万福麟并不在省城,而是在北平陪着少帅张学良。老万临走前,将全省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了儿子万国宾。小万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,既没有能力,更没有胆识。他得知日军兵临江桥的消息后,大惊失色,带着一帮贪生怕死的军政要员跑到哈尔滨。这帮人跑到哈尔滨后,不仅带去了恐慌,还开始大肆收购黄金,导致哈尔滨金价暴涨,严重扰乱了当地的金融市场。仗还没打,整个黑龙江已经是鸡飞狗跳。
庆幸的是,危急时刻参谋长谢珂站了出来,他一边积极布防、破坏桥面阻止日军;一边给张学良发电,希望派一员统兵大将来担任省主席,主持大局。张学良这边一是鞭长莫及,二是也无人可派。见状,谢珂主动提议就地取材,省主席从当地驻军将领中选出。作为全省最高军事长官的他,则愿意以大局为重,为其做副手。当时黑龙江有两支劲旅,旅长分别是苏炳文和马占山。
谢珂将建议电报告知北平后,张学良经过斟酌,终于在“九一八”之后,第一次做出了正确的决定。他电告黑龙江全省,由马占山代理黑龙江省主席兼军事总指挥,谢珂为副总指挥兼参谋长。几天之后,马占山率领卫队离开驻地黑河,乘火车来到齐齐哈尔。在之后的日子里,这个身材瘦小的东北汉子将成为日军的噩梦。
马占山祖籍河北丰润,生于奉天怀德。他早年与大帅张作霖一样,当过土匪,期间练就了一身好功夫,精于骑射。论骑射之术,他比大帅张作霖还略胜一筹,据说是多了一手“镫里藏身”的绝活。马占山一到省城便以省主席的身份发表了《抵抗宣言》。宣言中称:现在是国家多难之秋,东北三省已亡其二,凡是有爱国之心者,无不卧薪尝胆,誓救国家于危亡。黑龙江虽然偏安一隅,但凡是敢入侵我省者,誓必决一死战!宣言一经发出,全国哗然,这与张学良的“不抵抗命令”相比,实在是令人振奋。
马占山的宣言打破了多门兵不血刃占领黑龙江的幻想。不过,多门对于开战态度还是很乐观的,他认为东北军不论何时何地,面对关东军都会不堪一击。不仅他这么认为,他的下属也是如此。第二师团的先头部队是滨本第16联队,联队长是滨本喜三郎大佐。滨本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,在他眼中东北军根本算不上军队,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,此前不论是“士官系”还是“陆大系”的将领们,最擅长就是逃跑。因此,滨本对江桥之战自信满满,他对同僚们放出大话,说他来到江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是全日本最优秀的指挥官。
可滨本并不知道,自己这次的对手是地道土匪出身,没有上过所谓的军校,打仗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门功课,而是生存的技能,这技能是他从一次次你死我活的实战中练就的。战争是一门艺术,凡是艺术就与学历无关,靠的是自身的悟性加努力,马占山就属于悟性较高的人,对于打仗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和方式。眼下的江桥之战,身为统帅的马占山自然不需要运用“镫里藏身”的绝技,亲自上阵厮杀,但他却巧妙地将此绝技的精髓运用到了战术指挥上。
不过在布置战术之前,马占山先要解决一下来自内部的麻烦。省内的官员和乡绅多数都是“投降派”,不希望与日军发生冲突。在战前紧急会议上,这帮人拿着张学良避免与日军直接冲突的电令,要求马占山主动辞职下台,避免与日军开战。大战在即,马占山没有功夫跟这帮贪生怕死之徒讲道理。他拔出配枪,怒目圆瞪对这帮人说,我这个代主席是中央任命的,身为主席守土有责,就是少帅本人来了也不能阻止我抗战。谁要是再言投降,老子就请他吃铁花生。众人一看马主席这是要杀人立威,没人再敢提投降二字。
让这帮官员闭嘴之后,马占山就开始调遣部队。当时省城最像样的部队是徐宝珍的卫队团,其次是从边境临时征调的零散部队,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参差不齐,是否能与日军一战还是个未知数。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骑兵。黑龙江的东北军以骑兵著称,机动性强是骑兵的优势,但阵地防御战他们就派不上用场了。让骑兵从马背上下来,到工事中协助防守,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。因此,马占山将骑兵放在阵地后方,另有他用。就这样,马占山最终东拼西凑出五个步兵团,六个骑兵团。
江桥属于日本控制下的“南满铁路”,此前被谢珂破坏,关东军以修桥为由,要求马占山将部队后退十五里。马占山明白桥修好之日,便是日军进攻之时。可为了执行张学良“避免冲突”的命令,他下令部队全部撤到大兴站,并在此修筑蛇形工事,形成一个层次分明的战略纵深。大兴站距离江桥十八里,比日军的要求还远了三里路。马占山的意思是,我已经让到家了,你们日本人要是得寸进尺,就别怪我老马不客气了。
关东军却误认为此举是马占山怯懦的表现。就在东北军撤往大兴站的途中,日本飞机对其进行了轰炸。这一下可彻底惹恼了马占山,他下令部队在大兴站集结后进入一级战备,随时准备跟日军玩命。1931年11月4日凌晨,日军的地面部队开始行动,“江桥抗战”就此打响。滨本派出一个中队,在晨雾的掩护下,悄悄越过江桥,准备偷袭大兴站。随着离大兴站越来越近,日军的心态也开始轻松起来,因为一切都是那么平静,大兴站方向没有任何动静,像极之前的北大营。
但让日军没有想到的是,负责正面防御的徐宝珍团正在工事中死死地盯着他们,没有声响是因为他们离得还不够近。马占山给徐宝珍的命令是,日军只要超出十五里范围一步就开火。日军没有距离的概念,他认为往前快走一步,就离胜利更近一步。可此时谁也没有想到,前面等待他们的不是胜利,而是鬼门关。就在日军刚刚超出十五里的时候,徐宝珍下令全团开火,一时之间东北军的阵地上枪炮齐鸣,偷袭的日军被打蒙了,顷刻间倒下了一大片。
残余的日军想往前冲,可被东北军猛烈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。就在此时,日本飞机前来助战,但这次飞机也跟着倒霉。由于投弹时飞得过低,机身被地面的机枪火炮击中,飞机虽然勉强挺住,没有被击落,但飞行员大腿被打穿,不敢再战,仓皇逃离战场。由此可见东北军的火力之猛。滨本出师不利,挨了一闷棍,却并没有把他打醒,他天真地认为这只不过是意外而已。既然中队不行就派大队上去。日军大队长到了阵前也傻了眼,因为地形太有利于防守。
正面是铁路,区域狭窄无法隐蔽,东北军的火力又猛,硬闯必定要付出重大伤亡。铁路以西是一片沼泽地,属于天然屏障,一旦陷进去必死无疑,到时候东北军连子弹都省了。铁路东面是高坡,日军处于坡下,而东北军却居高临下,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大队长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决定从正面进攻,终归伤亡惨重总比全军覆没的好。日军作战模式僵化,主要依赖步炮协同。此时的江桥没有完全修好,步兵通过没有问题,但火炮这类重武器无法过桥。滨本联队使用的是“三八式”105毫米野炮,最大射程一万米。可现在隔着一条嫩江,又加上十六里的距离,炮弹怎么着也打不到东北军的阵地上,只能望洋兴叹。
炮兵是指望不上了,步兵只好单干。日军没有了炮火的掩护,冲锋如同自杀,冲上去的人基本有去无回。大队长只见士兵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,却连大兴站的边都没摸着,这让他心急火燎。黑龙江的冬日,白天很短,天很快就黑了下来。黑夜给了大队长黑色的灵感,既然白天没有进展,那就搞夜袭,穿过东面的一片烟草地摸进东北军的阵地。马占山早就防着日军这一手,他在烟草地里给前来偷袭的日军布下了一个“机枪阵”。“机枪阵”由一个机枪连组成,这个机枪连非同一般,全连一百多人,几乎人人手里都端着一挺捷克机枪。
就当日军趁黑夜穿过烟草地的时候,突然从烟草地里喷出无数条火舌,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。近百挺机枪同时开火,火力之猛日军前所未见,顷刻间被扫到了大半,只有少数人狼狈逃了回去。滨本再得知东北军有如此之多的轻机枪时,大惊失色,随即判断出马占山很有可能得到了苏联的援助。但实际上这批捷克轻机枪跟苏联人没有第一点儿关系,而是参谋长谢珂无意中捡的大漏。
在马占山还没到任之前,谢珂就到处去搞枪支弹药。省城有一个军备修械所,平时负责修理保养枪支。谢珂病急乱投医,希望修械所能自己制造点机枪出来。修械所修理枪支还凑合,造机枪却从未尝试过。但现在参谋长发话了,有人就表示可以尝试仿制国外机枪。要想仿制就要有原版做参照。修械所得人不知从哪里得知,万福麟在任的时候曾进口过一批捷克式机枪,一直放在仓库里没动。于是所里就打报告,要求借一挺出来参照仿制,小万见是修械所要用,而且只借一挺,也就勉强同意了。
机枪是借到了,但仿制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。机枪被拆了个七零八落,可捣鼓了半天后发现根本仿制不了。“好机枪,捷克造”这句话不是白给的,作为斯捷潘兵工厂生产的主打机枪,那能轻易就被仿造了。更要命的是,不仅仿造不了,枪拆了之后竟然无人能原样组装回去。看瞅着借来机枪就这么废了,没法向小万交代,修械所得人就将情况向谢珂汇报,希望谢参谋长能帮着说说情。
谢珂得知仓库里有这么多宝贝,心中大喜,既然有现成的新机枪,那还仿造个什么劲,直接拿出来用就是。于是,谢珂马上去找小万要枪。当时一挺捷克轻机枪售价二百多美金,这一百挺就是两万多美金。小万本打算留着这批枪,等到缺钱的时候拿到黑市上卖了,换成硬通货黄金。现在谢珂来要,小万自知无法抵赖说没有,他只能推脱说,这些枪要经过老爷子万福麟的同意才能给,自己做不了主。谢珂见小万不肯交枪,当场就急了。他义正严词地说,我是参谋长,战时有权利调配所有军事物资,老长官那边如果怪罪下来,由我一人承担。话说到这个份上,小万无言以对,只得将枪乖乖地交了出来。这批枪原本是一百挺,现在有一挺散了架,还剩九十九挺崭新的。这批枪算是帮马占山解决了火力不足的问题,在江桥抗战中大显神威。
滨本这边屡次进攻受挫,彻底急了眼,于是下令整个联队全部出击。正巧此时桥已修好,火炮可以拉过江了。有了炮火支援,滨本底气十足,他命令联队副参谋长田畑新一率队过江。日军倾巢而出,又有炮火支援,攻势自然成倍的凶猛。东北军这边伤亡剧增,大兴站阵地岌岌可危。为了稳住战局,马占山决定亲临一线指挥。现在战争全军统帅的安危关乎全局,因此轻易不去前线指挥,枪炮无眼,统帅一旦阵亡,全军群龙无首,后果不堪设想。马占山这次去前线,在半路上就差一点殉国了。
马占山所乘的吉普车刚出发,就被日机发现,飞行员立刻意识到车里坐的人级别不低,立即对其进行超低空扫射。幸亏给马占山开车的是个老司机,凭借着高超的驾驶技术,有惊无险地摆脱了日机。等到了大兴站一检查车才发现,车身上竟有二十多个弹孔。到了前线,经过对形势的一番观察后,马占山认为日军势头正盛,不宜与其过分纠缠。因此他决定放长线钓大鱼,放弃一线阵地,将部队全部转入二线阵地扼守,给滨本布下一个口袋阵。
滨本见东北军被击退,又开始得意起来,他见离大兴站近在咫尺,决定一鼓作气,将其拿下。马占山退守二线后,一直密切关注着日军的动向。他见日军没有停下进攻的势头,就知道滨本上钩了。滨本将整个联队放在了十八里的战线上,如同一条长蛇,首尾不能相顾。马占山只需要等待一个战机,钉死蛇的尾部,到时候滨本必败无疑。马占山为了压制日军的攻势,把一直舍不得用的炮兵拉来出来,与日军对轰。东北军的炮兵在装备和技术方面方面,丝毫不逊色于关东军,加上二线阵地修建的相当坚固,让进攻的日军举步维艰,每推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伤亡。这让负责前线指挥的田畑急的发疯,他竟然打算当人肉炸弹,带着敢死队往阵地上冲。当然,想归想,不到万不得已,作为指挥官的田畑是不会拿自己听响儿的。
日军敢死队的人肉炸弹还真有效果,几次将东北军的阵地撕开了一条口子,却很快就被东北军舍生忘死地给补上了。在两军的厮杀中,天又黑了下来,天一黑就轮到马占山出手了。见田畑的敢死队已损失殆尽,马占山的敢死队趁机发起反攻,跟日军展开了贴身肉搏。就在双方互搏的同时,东北军的骑兵团在夜色的掩护下,悄悄地迂回到了日军“尾部”。“尾部”是指日军在北岸桥头的留守部队。部队主要是由辎重兵、通讯兵和卫生兵组成,这帮人对于战斗既没有意识,也没准备见东北军骑兵突然杀到,立刻乱作一团。骑兵团团长萨力布是个狠人,不仅人狠,用得武器也狠。骑兵的武器通常是单手马刀,而萨力布用的却是双手大关刀。他见日军大乱,便双手持刀,驱马追砍。别人是一刀砍翻一个,萨团长则是一扫一大片,杀得那叫一个痛快。
骑兵团控制了北岸桥头之后,东北军的炮兵也随后而至。一通炮击,将江面上日军所有的运输设施尽数摧毁;刚修好的江桥被炸烂,铺设在江面上的浮桥被炸毁,就连用来运兵的橡皮艇也被炸得一个不剩。如此一来,田畑的退路彻底被切断。前面田畑不敌马占山的敢死队,部队被打散,等到他率一小队人马撤退到江边的时候傻了眼。现在他想过江只有一个选择,就是跳入江中游过去,但结果不是被冻死,就是被东北军当靶子给打死。没办法,田畑只得另辟蹊径,突出重围。田畑这次是彻底被马占山给打怕了,不敢贸然行动,他先派出一支侦查小队到前面探路。侦查小队很倒霉,没走多远就被东北军给歼灭了。对于侦查小队被歼灭,田畑事前有一定的心理准备,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,这些日军被击毙后,脑袋竟然被东北军统统砍了下来,装到麻袋里,放在了路边。
田畑被这个行为给激怒了,他不顾一切率部追了出去,想给东北军来个以牙还牙。可越追田畑就越觉得不对劲儿,仗打如此激烈,马占山怎么还会有闲工夫搞人头麻袋?不对,这应该是个圈套,目的是为了激怒自己。等田畑回过味来,为时已晚,他已经进入了马占山为他设下的包围圈。田畑深陷绝境,无奈之下只得发电报向滨本求救。
滨本收到田畑求救电报后是欲哭无泪,因为他现在手里已经无兵可派。就在这时,关东军司令本庄繁派来的援兵到了,援兵虽说不多,只有一个大队,但也足以解了滨本的燃眉之急。救人要趁早,滨本赶紧下令重新搭起浮桥,放下橡皮艇,送援军过河。见日军的增援已到,马占山将部队从桥头撤了回来,继续诱敌深入。一个大队的援兵轻松上了岸,可上之后就迷失了。田畑部队已被分割包围,到处都是枪声,援兵根本分不清日军主力所在的位置,于是日军派出骑兵进行搜索。
负责搜索的骑兵很快收到了田畑的求救电报,内容只有四个字“向我靠拢”。日军骑兵可到指定位置之后,战场上的枪炮声已经奚落,骑兵队长感到不妙,认为田畑已经完蛋,立即率骑兵回撤。可为时已晚,东北军的骑兵堵住了他的退路。这次东北军出动的不是骑兵团,而是骑兵旅,由旅长吴松林亲自带队。强将手下无弱兵,作为狠人萨力布的领导,吴松林自然更是凶悍,他的骑兵旅被称为黑龙江铁骑。日本骑兵遇上东北铁骑末日算是到了。吴松林一声令下,骑兵旅一拥而上就将日军团团围住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日军骑兵队就被团灭,做了田畑的陪葬品。
天一亮,彻夜未眠的滨本就得知了田畑战死、北岸半个旅团的日军全部被包围的噩耗,近乎崩溃的滨本只得厚着脸皮再向本庄繁求援。本庄繁得知报告后大吃一惊,他怎么也没想到马占山如此难对付,赶紧下令再派出一个大队前去增援,羞愧难当的滨本发誓这次要与马占山一决雌雄。马占山见日军再次增兵,大有与自己决战的势头,不敢怠慢,将手中的全部兵力尽数派了上去。经过两个回合的激战,日军遭受了“九一八”以来的空前惨败。消息传到关东军司令部,本庄繁不淡定了,他本想越级指挥滨本,过把作战的瘾。现在搞砸了,只得把师团长多门请出来收拾残局。面对个烂摊子,多门心里一百个不情愿,但也没办法,军令难为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现在的关东军就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,要想翻本,只能加倍下注。
多门把第二师团的全部家底拿了出来,让滨本亲自率队过江,并要求他务必拿下大兴站,一雪前耻。三番五次受挫,滨本已经被马占山打到怀疑人生,生怕自己步了田畑后尘,不敢贸然进攻。他先将师团的炮火集中到前沿,对着大兴站进行地毯式轰炸,见东北军的阵地成为一片焦土,才率部进攻。冲入大兴站后,滨本发现阵地上不见一个东北军。这让被失败快折磨疯了的他兴奋不已,立即给多门发电,称自己已经拿下大兴站,东北军仓皇溃逃。其实,滨本的进攻根本没有遇到抵抗,因为早在他过江时马占山就将部队全部撤出了。
马占山在得知第二师团大兵压境时,就很清楚自己之前的招数已被日军看透,再硬拼下去吃亏的就是自己了。要想与日军再战,只能放弃大兴站,退守六十里外的昂昂溪,将战线拉长,以分散日军兵力,等待时机。所以,马占山并非溃逃,而是战略转移,全军退守昂昂溪。江桥抗战的胜利,让国人大为振奋,抗日热情空前高涨。马占山也一战成名,声名远播,国人视其为岳飞一般的民族英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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